季节的描写【秋冬】-《梅剑煮雨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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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巷秋景
秋天,墙角下铺满金黄光润的杨树叶子,胡同里就变得冷清了。星期天的清晨,人迹更是稀少。一阵阵秋风吹来,大杨树上摇摇‘欲’坠的黄叶发出凄凉的音响;房檐上,枯黄的狗尾巴草簌簌抖着,飘下一股股灰尘。这凋落的景象,常常使人怀念刚刚逝去的夏天——炽热的太阳,温暖的雨水,和那遮挡碧空的绿荫。
母国政《小巷里的怅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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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大荒之秋
九月了,从第一片树叶落地开始,北大荒的秋天就来了。那天空,蓝得发白,没有一丝云流过。只有每天傍晚,在那西边天上停留着一片雀云,那云彩真像一群麻雀在展动翅膀。而在落日余辉的映照下,瞬息又变成了一道银灰、一道桔黄、一道血红、一道绛紫的彩霞,活像哪个仙‘女’站在高空,抖动着几匹带碎‘花’的闪缎。那土地,就像汹涌的金‘色’海洋、高粱喝醉了摇着黑红黑红的大脸,嗬咧咧,嗬咧咧地在唱:大豆说话了,像孩子们在拍手,在哗哗哗,哗哗哗地笑。那江河里的水,就流得慢悠悠的了。可眨眼间又被溯水上来的鱼群给扰‘乱’了!而那常被人们忽略的低矮的榛子树的叶子也红了,红得像团火,在山坡,在大路边,在村子把人们的心给燃烧起来了。
林青《大豆摇铃的时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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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的气息
簿暮时分树叶散发着香气,灰尘中野草的气息,也都是早年秋天令人难忘的东西。在我们西行时,路上问过许多人,一提到秋天,先想到是什么气味。有人说是熟葡萄的芳香,有人说是厨房里罐头和果冻的香甜,有人说是苹果收获时的清香。我以为对大多数人而言,应该是灿灿‘欲’燃的树叶的味道,然而想不到,竟有不少人说是野草丛中,豕草、向日葵、草木樨和灰尘‘混’起来的味道,秋天的干涸气息。
我沿着碎石山坡往上爬,周遭就是这股气息。像八月阳光下浓郁的沥青气味,冬天里林烟的气息,令人忆怀往事,远溯忘忧的童年。
(美)艾温·威·蒂尔《秋野拾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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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湖之秋
一叶孤舟,像飘落湖心的一片枯叶,在平静的水面上缓缓地描绘着一幅苍茫的秋景。湖上飘忽着淡淡的烟霞,仿佛青灰‘色’的透明的轻绡,笼罩着逶迤起伏的远山,使它们显得若游若定,似有似无。然而湖畔的山坡上,还是顽强地透‘露’出几星秋的‘色’彩:是金黄,是殷红,是在秋风里变得深沉的墨绿,还有那些使人想起遥远历史的古老屋脊……
赵丽宏《西湖秋思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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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的‘色’彩
世界上没有其他地方,比美国东部林地的更鲜‘艳’,更多变化。我们沿途看到的树木、灌木丛,和各种植物,很快会换新装。我们此刻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一片彩‘色’:鳕角紫红‘色’的蔓越橘沼地,新英格兰‘花’团锦簇,红‘艳’‘艳’的山茱萸,吉提提尼山脊披上的彩衣,俄亥俄州溪边河畔古金‘色’的美洲的悬筿木,莺河河畔‘波’‘浪’似的猩红的沼泽枫,一‘波’又一‘波’的北印第安那州沙丘之乡……到处是秋天的叶子,给‘春’天的生长和夏天的成熟带来瑰丽的戏剧化的结局。这些日子,火红的秋天在尽情吐‘艳’,虽然短暂却令人难忘。
过了一夜,我们在曙光中再停立在踏脚石的桥畔,环顾这一片彩‘色’世界,仿佛一夜之间,又添了新‘色’。桦树和白杨的树枝都披上金‘色’,一丛丛的荚蒾都‘蒙’上紫红。我们头上,一根枫树枝伸展到密西西比河源头的河面,猩红、金黄和橙‘色’搀和的树叶,衬托着秋天的蓝空。明尼苏达一片好秋光,不但是在艾塔斯卡湖区,我们游踪所至,都仿佛置身彩‘色’世界中,绚烂瑰丽,变化万千。叶子的生命虽然快要结束,但是秋叶并没有半点离情别绪,一片片的叶与在生命旅程的尽头翩然飞舞。
(美)艾温·威·蒂尔《秋野拾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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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湾之秋
台湾的四季,并不明显,尤以‘春’秋为最,稍纵即逝,而且总是淡淡的,深怕见人似的。因此,我们看不见枫红满山野,无边落木萧萧下……等等慑人心魄的景致,如要捕捉秋的气息,就得耐心的等候深秋时节,再乘坐一趟‘花’东线上的小火车。秋光暖暖,金黄稻禾风翻‘浪’,空寂的河‘床’上,芒草‘花’最是多情,开遍整个视野,一望无垠的伸展,直‘逼’对面山角;愁白了一季的秋。
泠泠《‘花’东线上的小火车》
季节描写Ⅳ冬
北欧的冬天
寒冷的北欧啊!
这一年的冬天又特别凄惨!在瑞典北部,一批又一批的狼群,因为耐不住严寒的侵袭,从高山上下来,在风雪中无声地奔跑,毫无顾忌地逃入居民区,躲避这罕见的灾难。在丹麦‘波’罗的海沿岸,像密集的炮火掀起漫天烟雾一般的暴风雪,连续咆哮了四个昼夜,许多港口的积雪深达七米,这些小房屋被雪掩没了。载重汽车翻倒在高速公路上,陷入在深雪中。
更为惊心动魄的是海洋!
那时候,‘波’罗的海上空大雪纷飞,狂风怒号,阵风有时达十二级,掀起的巨‘浪’把小船吞没,把千吨船推上海岸。风暴又引起海啸,高‘浪’在海面上像一群群的野马奔驰着。
蔡其矫《风·雪·雾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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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的冬天
冬天,珠江岸边的田野,还像‘春’天一样,常绿的香蕉林、甘蔗林、荔枝园,和各‘色’各样的数不清的果树,都有着欣欣向荣的景象。
我走近一个盛产香蕉的村庄,就像走进一个美丽的公园似的。珠江上吹来的暖风,清新的香蕉气息,太阳蒸发着的菜‘花’味儿,都使人深深地感到亲切可爱。
陈残云《珠江岸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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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的冬天
天气‘阴’沉,满天是厚厚的、低低的、灰黄‘色’的浊云。巍峨‘挺’秀的秦岭消没在浊雾里;田堰层迭的南塬,模糊了;美丽如锦的渭河平原也骤然变得丑恶陋苍老。东北风呜呜地叫着。枯草落叶满天飞扬,黄尘‘蒙’‘蒙’,‘混’沌一片,简直分辨不出何处是天,何处是地了。就是骄傲的大鹰,也不敢在这样的天气里,试试它的翅膀。风里还夹着‘潮’湿的海洋上的气息,这是大雪的预兆
王汶石《风雪之夜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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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国的秋天是短暂的,不久,大雪就光临这座城市了。雪后的景‘色’是‘迷’人的,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孩子们的游戏自然是堆雪人,打雪仗。在孩子们的世界里是没有沉睡的冬天的。雪,给孩子们带来了欢乐,带来了喧哗。鸽子也受到喧哗的感染了吧,它也欢快地叫着,不知是为孩子们投中了在记数,还是为没投着而惋惜,总是“咕、咕”地叨念着。喧闹声使得隆冬季节里有了生气。
崔国伟《鸽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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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蒙’古高原之冬
冬季,天幕低垂,整个陵区格外清冷。‘蒙’古高原的寒流卷着鹅‘毛’大雪呼啸而至,群山轰鸣,似雷霆滚过,松林澎湃如惊涛击岸,唐柳银白光洁的枝条在狂风中挣扎,发出凄厉的尖叫。远山近岭如披‘玉’甲,更有千树“梨‘花’”竞相开放。我走在林中小路上,听着大自然雄壮的冬之‘交’响,犹如置身于古战场中,“马嘶金鸣”、“戈戟铿锵”,真仿佛有千军万马在这里酣战。
禾子《古陵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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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之冬
夏季过去了,冬季来了。日子短,工作也少些。冬季完全没有热,完全没有光,完全没有中午,紧接着早晨的是夜晚,‘迷’雾,黄昏,窗棂冥黯,什物不辨。天好像是暗室中的透光眼,镇日如坐地窖中。太阳也好像是个穷人。愁惨的季节!冬季把天上的水和人的心都变成了冰。
(法)雨果《悲惨世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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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景
冬至节已经过去,气候愈来愈冷。天壁‘阴’沉沉的,一片青灰‘色’,就要飞雪的样子。从螃蟹塘那方向,西北风一阵阵吹来,把原来就显得稀稀落落的大地,扫刮得更加空‘荡’‘荡’的。
王西彦《‘春’回地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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岸上与别处的树木已脱尽了叶子,所以一眼便能看出老远去。淡淡的西山,已不像夏天雨后那么深蓝,也不像‘春’秋佳日那么爽朗,而是有点发白,好像怕冷似的。阳光很好,可是没有多少热力,连树影人影都那么淡淡的,枯小的,像是被月亮照‘射’出来的。
老舍《四世同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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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阴’雨了几天,气候很和暖,满以为废历岁暮再不能见太阳,再不会冻冰下雪了,然而一夜西风,狂扫满院干叶,水缸冻成玻璃,金鱼的游影不能复见,连满天的雪‘花’也下得起劲。
昨天含苞的梅朵,却在风雪中偷偷地开出那样媚人的红‘花’。自家独坐在窗檐下,静静地找寻残冬的诗料,只听得几头云雀踏在雪‘花’上的足音,听得隔墙飘来的风篁的歌唱,也听到了自家心房跳跃的微声。
冰心《寄小读者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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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冬天,很多树木变得光秃秃的,‘花’也不见了,我总盼着下场大雪,好去堆雪人玩。可是在苏州,大雪纷飞的日子是少见的,就是下雪,经常是稀稀疏疏飘落几片雪‘花’,落到地面就不见了。
北风呼呼,吹得脸发疼,我常常看见松树,竹子和腊梅,它们‘挺’立在寒风中,神气得很。祖母告诉我,它们是“岁寒三友”。我从小喜欢松、竹、梅,它们不怕严寒霜雪,它们是三个勇敢的朋友。我不怕冷,不愿意老坐在屋子里的炭盆边烤火,喜欢在外面奔跑,或坐在椅子上晒晒太阳。冬天的太阳格外温暖。
高士其《四个‘春’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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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雪来了,严冬也到了。街道看起来仿佛是银子一样的,它们是那么亮,那么光辉,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似的挂在檐前,每个行人都穿着皮衣,小孩子也戴上红帽子滑冰取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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